咕咕咕咕

脑洞偶尔会成黑洞,集咸鱼鸽子于一体的透明人

佩妮的记忆 灵笼同人

佩妮的记忆

 

主视角是那位第一集就被吸入了猩红素的队友唐尼拿枪突突掉的黄发妹妹,果然这个发型不论在哪部动漫里都是危险的。

灵笼才更新了两集,很多设定和人物性格都还不太清楚,所以自行发挥了很多,如与后续剧情不符在这里致歉,大家看个乐呵就好了。

 

 

一场史无前例的地质灾害摧毁了地上人类文明,星际移民计划化为泡影,只有旧世界的一座浮空堡垒侥幸逃过天灾,载着灾难过后幸存的人类在空中流浪,人们将它命名为“灯塔”,意为人类在末世中的最后亮光。为了在末世中保证人类的生存,幸存的人类被进行了基因检查,分为拥有优良基因的上民与缺陷基因的尘民两个阶级。传统的家庭观念被打破,达到年龄要求的上民需遵循灯塔规定定期与基因优良的异性结合,生育的基因优良的后代将交由灯塔统一抚养,末世中的亲情为了让步于基因优化而被人为的消灭了。

 

我是新世界基因优化计划里第六批成员佩妮,这个名字是基因供应链的教官为我取的,我不知道我的基因供应者是谁,教官说我们也没有知道的必要,我们只需要记住遵守灯塔的规则,为人类生存和基因优化做出贡献就好。

第六期的成员从小统一接受教导,灯塔为我们发放了住所和生活用品,定期发放的信用点由供应链的教官统一管理,只有小部分可以让我们自由使用。这些信用点与我们在教导中心的学习成绩有很大的联系,学习成绩好每学期发放的信用点就多,如果信用点过低的话生病或受伤时就会被医疗所判定无治疗价值,然后被放弃治疗。

 

我们从小开始学习人类历史还有科学理论,稍大一点就开始接受重立体装置和各种武器机械的训练,教官说等毕业后我们可以选择去猎荒者部队或者科学院就职,噢,光明圣所倒也可以,不过我对宣传基因匹配和监督尘民没有什么兴趣。

我的愿望是有朝一日能够下到地表,踩一踩书上写的土地是什么感觉,亲手摸一摸冰凉的海水,以及从大地上仰望灯塔会是什么样子。旧世界的一切都非常吸引我,书上描绘的大海是清凉的,蓝色的水里有旧世界的鱼,有植物,有水花。

我只在灯塔经过旧世界大洋的时候和冉冰溜到平台边缘看过一眼,灯塔飞的太高了,我们只能远远的望着灯塔下的大洋,被笼罩在灯塔行进核动力产生的巨大热气里,根本感受不到书里写的清凉。

 

我十六岁那年和冉冰一起加入了猎荒者,冉冰曾经半劝半问过我,我的理论成绩十分优秀,明明可以进毫无安全威胁的科学院,为什么非要选择每次任务都会有死亡率的猎荒者。

我也不知道,就是某天在看书时突然冒出的念头,想去感受那个神秘的旧世界,想去知道地表还会不会幸存着人类,想踏在结实的地面上,想亲手摸摸大海。

那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只要努力,你身边的一切都可以改变;两人之间不用得到基因所的允许就可以很亲密,每个孩子不是由教官统一抚养,而是由组成亲密关系的基因供应者抚养。

旧世界在书上的描述中那么繁华,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那么大的世界,我的一生怎么转的完那么多景色?也不知道旧世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与旧世界相比,新世界对待尘民的态度更加恶劣,我不能像大部分上民一样心安理得接受这种等级制度,但我也无法为尘民做些什么,因为基因优劣确实带来了差别,优化基因的手段虽然残酷,但确实为人类在末世中生存下去做出了贡献。一部分不幸的人被舍弃,为后代开辟出道路,否则总有一天这个残酷的世界会舍弃人类。

 

我和冉冰被分到了一个小队里,同队熟识的新生里还有墨城和杰夫。第一次任务在埃隆指挥官和马克副指挥的带领下进行,那是我十六年以来第一次乘坐平台下到地面。

平台高度渐渐下降,我感受到灯塔散发的热气逐渐离我远去,那块我向往的土地离我越来越近了。

当围栏打开时,我屏吸向外伸出一只脚,踏在了我梦寐以求的土地上,半晌重重呼出一口气。

原来土地踩上去是这种感受啊,摩擦时有些涩,能听见颗粒在鞋下滚动的声音,不像灯塔上的地板那么光滑。一辆装载车从我身边载着一车人开过,路过个半大土包狠狠地颠了一下,扬起了一片灰尘,我闭眼用力吸了吸这个特别的味道,不算好闻,我敢肯定我现在一定不怎么干净,但我不想挥手拂去它们,毕竟这是我来到这片土地的证明。

 

但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们在第一次任务中遇到了噬极兽。在一个星际飞船遗址内部,我和墨城断后,四周除了整个小队手电打出的光束其余漆黑一片,那只噬极兽动作极轻,没有一点声响,一口咬向身边的墨城。墨城反应极快,迅速往旁边侧身,但仍然被怪物咬中了右腿。噬极兽咬住墨城后就想把猎物拖走,墨城用左脚抵着没有被噬极兽破坏掉的坚硬的肉土试图抵抗,前面的尘民吓得尖叫,同行的士兵用手电慌乱的扫着周围的情况,忽明忽暗的光线晃得人眼花缭乱。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我看着墨城忽然倒地,令人恐惧的嘶吼就在耳边,那种从静谧到嘈杂的转换只用了一秒钟,巨大的声响冲击着耳膜,那种对四周黑暗的恐惧被同伴的惨叫放大了无数倍。我只记得自己在对着噬极兽的方向开枪,但究竟有没有命中目标或者打到墨城完全不在思考范围内,只有开枪能让我在那种情形下冷静下来,不会像毫无防身工具的尘民一样被恐惧击倒放声尖叫。

当一颗子弹飞过击穿噬极兽的脑壳时,令人心惊肉跳的嘶吼才戛然而止,我及时停止射击。马克副指挥放下枪赶去看墨城的伤势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唐尼。

“你射击时有瞄准吗?”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话听着不怎么真切,几乎被我自己飞速跳动的心跳声盖过,我直愣愣的看着严肃的同伴。

“你那样很有可能会伤到墨城的,冷静下来瞄准。”

说完他转身走向惊慌失措脱离队伍的尘民。

 

因为墨城的伤势,我和冉冰被唐尼带领提前返回平台,坐在飞驰的运载车上我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紧接着被愧疚缠绕几乎无法呼吸。确实,我那样毫无章法的射击会为同伴带去危险,墨城很有可能会因为中弹而死去。幸好没有从墨城身上检查出弹痕,否则……

我蜷在车角将头埋入两膝之间,冉冰以为我还在害怕遗迹里的噬极兽,便贴过来揽住我的肩膀。

 

墨城最后换上了机械义肢,还好没有丢掉一条命,我们也在无数次任务中磨练着,一次一次带回物资,一次一次失去同伴。出任务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天,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麻木不仁,我觉得我已经看淡生死了。这个末世中没有旧世界爱情亲情的羁绊,唯一有的就是同伴之间的友情,向死而生的每一天,我都用力的守护着这唯一一份珍贵的情感。

我们出入于人类遗址,曾经辉煌的人类遗迹都拜倒在了自然的力量面前,我们的灯塔还能撑多久呢?我有时只觉得绝望,想倒在地上大哭,为自己生而为人感到悲哀,又在看到同行的伙伴时强打精神,勉强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迎接下一场与怪物的战争。

 

这次我们被分配到的是搜索星际飞船遗址,与十六岁那年第一次任务相同。再次踏入相似的环境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我回想了一下当年第一次任务,嘴角刚要因为青涩的自己扬起便因为记忆中那只噬极兽笑不出来了。我瞥见身旁的冉冰惊奇的注视着遗迹内额头相抵的肉土,便开口对她说:“听说在旧世界,只要愿意,人人都可以这么亲密。”

瞥见冉冰更加惊异的表情,我心头那点第一次任务留下的阴影终于散去了一点,轻轻笑了笑。

冉冰倒还是像原来一样活泼可爱。

 

“那是旧时代的陋习。”走在一旁的唐尼警戒着前方回了我一句。

唐尼一直是新世界规则的忠实拥护者,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展现一下他对灯塔的拥护。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缓解缓解气氛,还当真了……我抬起眼睛,有些好笑的望了他一眼。

 

马克队长检查过储藏间后指挥尘民搬运物资,我和唐尼进行监督。出任务的尘民大多互相熟识,偶尔小声说话没有太大影响我们也就当没看见,我站在门边警戒着周围的情况,虽然判断噬极兽蜕皮后离开了此处,但地表上还是小心为妙。

突然,从那三个工作的尘民方向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喊,我立刻过去查看,是一只脊蛊虫!

 

那只脊蛊虫在一个尘民脸上乱爬,被打下去后又迅速爬上了另外一个尘民的身体,我举着枪想要射击,但他的同伴和他都在不停的乱动,我很有可能会误伤到他们。唐尼听到后也迅速赶了过来,举枪射击,斥责我为什么不开枪。

“那只虫子趴在他身上,我很有可能会误伤到他们!”

“几个尘民的性命算得了什么!?闪开!”

我看见一个尘民冲上去拉开了一个同伴,同时间那个被脊蛊抓住的尘民被击中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唐尼又向地上的脊蛊开了几枪,终于杀死了那只虫子。

 

我们甚至都没有时间去到那个尘民身边,就有更多的脊蛊虫从肉土中爬了出来,身边带着猩红色的光点。

“是猩红素!小心别吸进去!”

但这只是一句无力地提醒,我们因为入口坍塌不得不深入腹地,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防毒面具都不在计划内,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我一直克制着自己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大口吸气的冲动,向满地的脊蛊虫进行射击。

我一边射击一边向门口退去,对前方的唐尼大声呼喊着,这种情况下还是先和队长他们会合比较好。但唐尼似乎没有听见,甚至向脊蛊虫更多的地方走去。唐尼的行为看起来很古怪,他疯狂的向四周的肉土射击,又转而忽然站在原地。我解决了几只试图爬上他身体的脊蛊虫,又冲他大喊希望他能听见,但他只是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声音不为所动。

 

我冲过去想掰过他的身体,他却抗拒挣扎着,转过头时他的眼睛里带着惊恐和绝望,随后他大吼着举枪向我开火,我被不停打在我身上的子弹推出了门外,摔在走廊墙上,慢慢滑了下去。

“唐尼……”

好疼啊。

 

黑色慢慢爬上了我的视网膜,我感觉我的心脏和脖子被打穿了,身体很重,重到连呼吸一下都得动用全身的力气,窒息感慢慢缠上来,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身体了。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是被噬极兽吃了。

就是有点可惜啊,一生也没能摸到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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