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脑洞偶尔会成黑洞,集咸鱼鸽子于一体的透明人

《年关》/熙湖/甜

年关

 

甜文,一发完

 @巫山与云 1551希望太太喜欢

熙湖同人,人物属p大,ooc属我

 

1.

除夕前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从小年开始年味儿就挡也挡不住了,走在街上往哪儿看都是通红的一片,店家的贺岁曲放的一天比一天响。

 

反扒组的借调终于在除夕前两天结束了,大案要案组众人开始了整天闲的发慌的生活。

早上八点到岗,晃晃悠悠去食堂吃个早餐,然后回办公室一边等案子一边干闲事儿;中午两点吃个饭,悠悠闲闲度过下午的时光,等到六点收工回家。

 

苏苒吵着要去奶奶家,好爸爸苏君子便请了一天的假去陪孩子;杨曼大早上急匆匆的素颜赶来,一边在镜子前补妆一边看手机,出去接了个电话就请假离开了,大概是去与黄医生约会;盛遥在靠窗的地方打游戏,外放开了四分之一,走到他附近就能听见游戏里的鬼哭狼嚎;安怡宁自早上在办公桌前坐定,包一放就开始逛淘宝,这会儿逛的有些累了,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

 

大案要案组的报纸从来都没办法让警员们及时了解社会大事,忙的时候一份报纸断断续续要好几天才能看完,今天正好有时间,沈夜熙把报刊架上的报纸都轮流看了一遍。

 

“唉!你们看报纸了吗?迎宾路今晚戒严,记得绕道儿。”沈夜熙翘着腿,背靠在转椅上,声音从报纸后面传出来。

 

“......大哥,你看的是哪天的报纸啊?这离大领导来视察有一星期了吧,领导早走了,哪儿来的又戒严啊?”

安怡宁正闭着眼睛捏鼻梁,但这并不妨碍她咧着嘴转头冲沈夜熙的方向进行语言打击。

“您真是搞情报的一把好手,不去情报科上班真是可惜您了。”

 

沈夜熙这才想起来扫一眼日期,也被自己逗笑了:“啧!小丫头嘴上留点儿德啊,好歹是大你几届的学长。我看你这嘴不去当律师可惜了,干嘛想不开来当警察?”

 

“不行啊,我当不成的,你让我自由发挥我能三小时词不带重样儿,一让我照本宣科我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安怡宁又刷了会儿手机,实在是闲的无聊,拿了零食和饮料搬个凳子坐在盛遥旁边,津津有味的看他玩恐怖游戏。

 

沈夜熙把那摞报纸看完,抬头望望墙上的钟——午饭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他又往姜湖的地儿瞥了一眼,小朋友一上午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看着什么,中途静悄悄的倒了杯咖啡又回来继续看。

 

什么玩意儿能让浆糊看的那么入迷?

 

沈夜熙把报纸一撂,又扫了眼那边正玩的起劲儿的安怡宁和盛遥,慢慢摸到姜湖旁边。

 

姜湖看东西正入迷,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压在桌面上,额前的刘海被弄乱了一部分,微微翘着。

沈夜熙看着姜湖毛茸茸的脑袋就忍不住想摸一把,他也就遂心意进行了实践,还得寸进尺的骚扰了对方的耳朵。

 

姜湖被不知是谁的突然袭击给吓得楞了一下,抬头发现是嘴角抿着笑的沈夜熙。他靠在桌前,望着姜湖的桌面:“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连吃饭时间都快到了也不找我。”

 

姜湖扶了扶眼镜,用通顺了不少的中文回应:“哦!是安叔叔借我的书,主要讲了过年时期中国各地的风俗和美食,引人入胜。”说完眨着眼睛望着对面极力忍笑的沈大队长。

 

沈夜熙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姜湖好像就很容易会笑。

姜医生的头发带点自来卷,栗色的发色看起来很温和,既不外向也不过分安静,是那种让人看着就很想亲近的角色,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发现他的可爱。

闲的时候,沈夜熙的目光总是在姜湖身上转悠,路过姜湖身边,沈夜熙总喜欢摸一把姜湖软软的头发,总之是找各种机会和姜湖进行肢体接触,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快三十的大男人活像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男孩儿,还总以为没人发现他们两之间的这些小动作。

 

姜湖从来没感受过这么一份纯粹炙热又浓重的爱意,他不知道怎样去接受、怎样去安排沈夜熙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从小到大的经历和教育告诉他,只有依靠自己才不会被伤害和背叛。所以他偷偷的分析沈夜熙,评估自己到底该不该卸下心防,给沈夜熙一道进入他心口的路。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讽刺,用冰冷的数据分析去为自己的感性情感找一个归宿。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天生就能轻易的感知到细微的情绪变化,在他眼里,人情世故是通透的,他看得出一切虚情假意下的真实和恶意,但某些场合也只能装傻去迎合。看得太清楚的人难免会受伤,想找人倾诉却无从寻觅良人,为了让自己不再愤怒、焦急、悲哀,他只好给自己戴上面具,独独的立在灰色的雾霭中,任由灰尘渐渐积压在身上。

 

可能他和沈夜熙都是本性孤独凶狠的人,所以相遇后才会因为共性吸引彼此,互相徘徊试探着,像两只绝境中相遇的狼,都带着一身的伤,但仍然坚持着步子打着旋互相试探彼此。

 

可能是老天可怜这两位独斗士,本以为只是在道路中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却阴差阳错成为了互相陪伴一生的人。所有的苦痛,可能都是为了等到这么一个人的甜,从此,他们可以相依为命,不用害怕面对的事情有多么险恶艰难,总可以有一个能卸下自己全部心防的人。

 

每次看到姜湖,沈夜熙都想感谢上天给他送来了这么个宝贝,不管看他干什么都觉得顺眼可爱,心脏深处的一点点涟漪波动了全身所有的器官,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姜医生的治愈。在大案要案组每天面对的各种变态血腥的案子里,姜湖对沈夜熙就像自带清洁特效,只要看见他就会扫除案子带来的不适,和他在一起,世界就像提高了八分亮度,明媚艳丽。

 

“夜熙......”姜湖柔柔的声音钻到沈夜熙耳朵里,绕在心头痒丝丝的。

姜湖见沈夜熙只是笑着盯着他不说话,只好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那个......我们今天中午去哪里吃?”

 

沈夜熙越看越宝贝,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浆糊的鼻梁:“咱们中午外面吃去,晚上回家先去趟超市,我买点东西给你做喜欢吃的。”

 

“小馋猫。”

沈夜熙看着姜湖噌一下亮起来的眼睛不禁轻笑,看着他想:

我可是要劳务费的。

 

2.

年三十这天局里还是老规矩,早上来局里领福利,中午一起在食堂包饺子,吃完饺子再把福字对联一贴,下午就该回家准备过年了。

 

大早上局里热热闹闹,每个人脸上都扬着喜气。姜湖领完福利就被警花们拉着去食堂包饺子了,沈夜熙还得各科室挨着去拜年。

 

等拜完年去食堂,电视里中央一套主持人在播着节目,帮忙包饺子的同志们坐在电视下一边唠嗑一边包饺子,不过今年包饺子的桌上有个人特别受关注:大家都在教姜湖包饺子。

 

沈夜熙在食堂门口看着姜湖认真的跟女同志学习包饺子的技术,那馅要么就太多要么就太少,捏的耳朵也奇形怪状,立都立不起来,下到锅里怕是要祸害一锅的好饺子。他又觉得姜湖这样子实在是像以前在村口努力学着做女红的清秀姑娘,此景难得一见,沈夜熙决定多看两眼。

 

还是姜湖发现了站在门口看戏的沈队长,向他投去了救助的目光。沈夜熙挑挑眉毛,信步走到桌旁:“麻烦同志们了,教姜医生包饺子的大业就由我来担当吧,各位加紧包吧,大家新年快乐啊!”

 

沈夜熙拿了几摞饺子皮和一碗馅带姜湖去了离人群稍远的桌子旁。

“呼——”

姜湖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同事们太热情了,我都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沈夜熙发出几声闷笑:“好好练中文四六级啊小姜医生。”

姜湖穿着墨绿色的圆领毛衣,为了方便包饺子毛衣袖子撸到了胳膊肘,听到这话立马挥动自己沾满了面粉的手,表示:”别别别,汉语成语字典已经够我受的了,我就平时听你们说话就可以了,不想去考试。”

 

看姜湖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坐在桌前,沈夜熙老神在在的用手指摸了一下饺子皮,然后用爪子袭击了姜湖同志的脸。姜湖睁大眼睛瞪着使坏的沈夜熙,脸上的几道面粉痕增加了几分节日气氛。

“你……沈夜熙……”

姜湖并不知道该对这个幼稚鬼说什么。

饺子很快出锅了,一盘盘饺子被接连不断地端上餐桌。不用沈夜熙提醒,姜湖已经为自己倒好了辣子和醋,还顺带凭着印象给沈夜熙也调了一碗。

 

“浆糊,你看那盘那个饺子。”饭桌上沈夜熙非要使坏,指着难看的饺子就说给姜湖听,还特意夹回自己碗里给姜湖近距离观看,说是要让姜湖认亲。

“啧啧啧,你看这些可怜的孩子,天生就不如其他饺子靓丽,为了避免没人吃它们的尴尬,我就勉为其难的先挑走吃了。”

 

姜湖看着沈夜熙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他包的饺子,哀嚎:“你吃就吃,能不能别把他们呈现给我看啊,和其他人包的饺子摆在一起已经够可怜的了……”姜湖觉得挺无辜“我不是故意把它们包成这样的,第一次尝试嘛……”

 

看姜湖故意皱着的鼻子,沈夜熙几口咽下嘴里姜湖包的饺子,特意挑了个馅多的大饺子放到姜湖碗里:“来来来,吃吃吃。我刚逗你玩儿呢,我就是、就是想吃你包的饺子……”说完还咧着嘴冲姜湖傻笑。

姜湖感觉沈夜熙好像越来越傻了,不知道说什么的他只好挑起饺子大口咬下去。

 

“唉!媳妇儿,别动!吃东西不注意,馅儿漏出来了。”

姜湖整个人震了一下,嘴里包着饺子就转头望向沈夜熙,什么餐桌礼仪都顾不上了。

“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沈夜熙抽了张餐巾纸,伸手帮姜湖擦去嘴边的饺子馅,然后吸了口气露出更深的笑容望着对面的人:

“媳妇儿啊。”

 

先不纠结于媳妇这个词的性别,姜湖听到沈夜熙这么叫他的时候心脏还是猛地跳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和无措便随之而来。虽然他和沈夜熙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听到这种称呼还是第一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当初迈出那一步确实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像面对柯如悔时他说的,他自愿被沈夜熙的控制欲控制着。那时候他想,哪怕只是一时,就算是为了生理需求,只要两人没人说要结束这段关系,那就这么一直保持着。

他一直觉得在世界上很难再碰上一个能够和他一起生活的人了,因为他做不到放下面具去生活,他害怕自己会被认为是异类。其他人将事情想的太简单或太复杂,每天纠结于生活的细枝末节,为不需要烦恼的事情烦恼,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就像一个成年人进入了小学班级,孩子们的行为幼稚又缺乏逻辑,还带着让人无奈的自以为是,但却还要费心去安慰或配合。

 

但沈夜熙不是,姜湖能感觉到同类的气息,在他们正常的表面下都有另外一副模样,张牙舞爪的捍卫着自己的底线。在一群异类中找到自己的同类是多么的不易,姜湖也会下意识的依赖,不想放手,理智和感性的搏斗几乎每天都要在脑中上演。

 

“姜湖……”沈夜熙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姜湖突然就觉得来中国工作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能碰见沈夜熙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虽然知道这是荷尔蒙在作怪,但他仍然放任自己沉在这种情绪里。

 

“我知道夜熙,我知道,谢谢你。”

姜湖悄悄地用手握住沈夜熙在桌下的手,微笑着望着他,用口型对他说:

“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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